凛冬的寒意还未完全褪去,幽州城外,旌旗猎猎,大明王朝的军队如同钢铁洪流般,牢牢地守卫着这片疆土。
城内,中军帐中,气氛却与这肃杀的战场截然不同,一片宁静祥和。
暖炉里炭火烧得正旺,驱散了残留的寒气,帐内温暖如春。
朱元璋端坐在虎皮椅上,手里拿着一叠战报,仔细地翻阅着。
他神情专注,不时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帐内站着三位身经百战的侯爵战将——王志、郭兴、赵庸。
他们皆是跟随朱元璋多年的老将,此刻静静地站在一旁,大气也不敢出,生怕打扰到皇帝的思绪。
王志身着黑色铠甲,腰间佩剑,身材魁梧,面容坚毅,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朱元璋,时刻准备听候差遣。
郭兴则是一身红色战袍,显得格外精神,他双手抱胸,神情严肃,不时微微点头,似乎对战报上的内容颇为满意。
赵庸则是一身蓝色戎装,身形略显瘦削,但目光锐利,他静静地站在一旁,仿佛一尊雕塑,一动不动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帐内的气氛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
朱元璋翻阅战报的速度越来越慢,眉头也越蹙越深。
他的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也越来越急促,仿佛在表达着内心的某种不安。
突然,朱元璋猛地合上手中的战报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,打破了帐内的宁静。
他抬起头,目光如炬,扫视了一下帐内的三人,沉声说道:“刘子安……”
朱元璋看完折子,猛地将它掷于地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岂有此理!”他怒吼一声,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帐内回荡,震得帐顶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中军帐,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让人感到窒息。
王志、郭兴、赵庸三人脸色一变,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板,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。
他们跟随朱元璋多年,征战无数,却从未见过皇帝如此盛怒的模样。
帐内的暖意仿佛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,仿佛凛冬的风雪再次席卷而来。
朱元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,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黑压压的一片。
他紧握着拳头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,仿佛随时都会爆发。
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帐内清晰可闻,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,随时准备择人而噬。
“刘子安!”朱元璋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,充满了愤怒和失望。
“他竟然……竟然敢抗旨不遵!”
王志三人面面相觑,心中充满了疑惑。
刘子安是谁?
他做了什么事情,竟然惹得皇帝如此震怒?
朱元璋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鞑靼大军压境,幽州危在旦夕,朕令刘子安率部增援西门,他却……却以没有军令为由,按兵不动!说什么没有兵部调令,不敢擅动!他这是……这是将幽州百万百姓的性命置于何地?!”
帐内一片寂静,落针可闻。
王志三人终于明白了皇帝盛怒的原因,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怒火。
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,这是战场上的常识。
更何况,如今战况紧急,刘子安如此行事,无异于贻误战机,置幽州于险地。
“陛下……”王志上前一步,刚想开口说话,却被朱元璋抬手制止了。
“朕……朕……”朱元璋猛地站起身,在帐内来回踱步,双手不停地颤抖着,“朕身为国君,却连一个小小将领都调动不了……”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,猛地转身看向三人,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“他刘子安……是想造反吗?!”
朱元璋觉得自己身为国君却连一个小小将领都调动不了,怒火攻心,仿佛岩浆在胸腔内翻滚,随时可能喷薄而出。
“反了!”他猛地一拍桌子,巨大的声响震得帐内烛火摇曳,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“岂有此理!他刘子安是想造反吗?!”朱元璋怒吼道,声音如同炸雷般在帐内回荡。
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奏折,狠狠地摔在地上。
奏折在光滑的地面上滑行,一直滑出了中军帐的帘子,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。
奏折滑落的声音,如同尖锐的刀锋,划破了帐内紧张的空气。
王志、郭兴、赵庸三人大气也不敢出,他们从未见过皇帝如此失态。
朱元璋的脸色铁青,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,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。
他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帐内显得格外清晰,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,随时可能扑向猎物。
王志看着滑出帐外的奏折,眉头紧锁,他略微沉吟了片刻,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:“陛下,这刘子安……究竟是何人?为何敢如此大胆,抗旨不遵?”他的语气谨慎,带着一丝试探,仿佛在走钢丝一般,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眼前的猛兽。
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,落针可闻。
朱元璋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,但他眼中的寒意却丝毫未减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,缓缓说道:“刘子安,区区一个参将,竟敢如此藐视皇权,置幽州安危于不顾!他……他……”
朱元璋说到此处,语气突然顿住,他紧紧地攥着拳头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青筋暴起,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。
“他……”郭兴忍不住开口问道,却被赵庸轻轻拉了一下衣袖,示意他不要多言。
帐内再次陷入一片沉默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王志看着朱元璋阴晴不定的脸色,心中隐隐感觉到,这刘子安的事情,恐怕并不简单……
“他……”朱元璋突然再次开口,声音低沉而沙哑,“他的背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