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年前的圈套

再说，饭堂大叔看到肖冉冉和杨一帆展示了他的犯罪证据后，知道抵赖没有意义，坦白才是唯一出路，于是就交代了是怎么开始替那位曹姓香港人（国外间谍组织）工作的。

原来，十一年前，饭堂大叔输了180多万给几位牌友的朋友，一位香港姓曹，做贸易生意的人。

并在其他牌友的见证下，饭堂大叔写了借条，签字按手印。

曹姓朋友当时也没有逼饭堂大叔要什么时候还，也没有提什么要求，只是说大家都是朋友，万事好商量。

几天后，曹姓生意人单独约饭堂大叔出来喝早茶，就两人，但找了一个包房，方便说话，并提前到，点了很多港式早点。

“来，王先生，喝茶，吃些点心”，曹姓生意人客气的边倒茶，边说道。

“你不用客气，我想了几天，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，有问题”，饭堂大叔直白的说道。

“确实，王先生，谁输了近两百万，都不会是心服口服的，但别忘了，你也有你的朋友在，你也自己去买牌回来的，也亲自写了借条，并签字按了手印”，曹姓生意人平静的说道。

饭堂大叔微微叹了口气，没有说话。

“不过，王先生，我今天约你出来，是谈另外一些事情，如果顺利，那个借条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” ，曹姓生意人喝了口茶，微微一笑，说道。

“是什么事情，你说”，饭堂大叔听说可以一笔勾销，马上精神起来。

要知道，这几天饭堂大叔几乎茶饭不思，一想到这巨额赌债就发愁，这么多钱，该怎么还钱呢？今后生活怎么办呢？

“王先生，你不是在研究院工作吗？只要你帮忙打听一些消息，就可以慢慢抵消赌债，做的好，还可以赚一些外快”，曹姓生意人再给王大叔倒了些茶，说道。

“不，那绝对不可以，我们是有纪律的”，饭堂大叔条件反射的说道，然后似乎想到赌债的事情，继续说道，“而且，而且我也只是在饭堂工作，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呢？”

“王大叔，你别误会，我没有想打探什么秘密，我就只想打听一下，看具体怎么样条件可以进入研究院的供应商体系，然后和研究院做一些实验仪器，实验用品方面的生意，赚点钱”，曹姓生意人微笑着继续说道，“你每帮忙一次，赌债减去十万，直到赌债抵消。如果你帮一次忙就完成，我成功进入供应商系统，赌债也一次抵消。”

饭堂大叔在研究院工作多年，多多少少知道研究院实验仪器，实验用品的价值，很多仪器都是几十万，上百万，甚至几百万上千万的都有，而且听说利润高，对生意人是很有吸引力的。

同时，这个条件对饭堂大叔来说更有吸引力，他几乎不用思考，就说道，“我在研究院多年，我下周一就帮你问问我们的院长。”

“不，你也知道研究院的规定，亲属朋友做生意是不行的，你去问，会怀疑你和我有利益关系的，反而会增加我进入供应商系统的难度”，曹姓生意人似乎以前有找过里面的其他人，挺清楚的。

“那，那我该怎么办？”，饭堂大叔有些着急了，反而怕帮不了这个忙，赌债就会没完没了啊。

“我要回去和我的生意合作伙伴商量一下，看怎么做。本来呢，我的合作伙伴说有其他办法的，因为刚好你欠钱了，也刚好知道你在研究院工作，我就推荐你，说你还钱也不是容易的事情，让你帮忙当还钱，一举两得”，曹姓生意人说完，很开心的吃了口点心，也叫大叔别客气，多吃点。

“那麻烦曹先生你尽快和你的伙伴说一下，我一定尽力帮忙的”，饭堂大叔像是绝境中找到了一条出路，稍微放松的说道。

“没问题，王先生，我就知道你这个朋友值得交往，来，试一下这个肠粉，要趁热才好吃”，曹姓生意人也很开心，知道饭堂大叔为了还钱，而且觉得他们只是为了进供应商系统，为了生意而已，会冒险的。

而饭堂大叔此刻脑袋里，除了想着很快可以还清这笔巨额赌债，很开心外，再也思考不了其他的事情，怎么也想不到，这是另外一个圈套的开始。

“王大叔，你就为了还赌债，帮这些人做危害自己国家的事情吗？”，审讯室里，杨一帆听完大叔的自述，有点气愤的继续说道，“你就没有想过，那个牌局根本就是一个圈套吗？你就没有想过报警吗？”

“我当时也想过，我就想着如果他逼我还钱，我就马上报警。所以，当那位曹先生第一次约我喝茶时，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，最多一拍两散。但，但我万万没有想到，他很友善，还想着帮我解决赌债，给了我希望”，饭堂大叔懊恼的继续说道，“如果当时我知道这是损害国家利益的，我是不会帮忙的。”

“好了，现在后悔以前的事情也没有用了，全力配合我们，将功赎罪吧”，肖冉冉知道，很多人都是这样无意之中，就中了敌人的圈套，或金钱有关，或美人（美男），或者两者兼有，事后都表示后悔的，见得多了。

“说说你是怎样帮那位曹姓香港人的吧”，杨一帆回过神来，问道。

“喝茶后第二天，曹姓生意人就再约我出来，这次是带来了两个电动车把手，和我那电动车把手一模一样，但比较沉”，饭堂大叔回忆着继续说道，“他让我把这个电动车把手替换上，然后进研究院，但没有说有什么用，只是说做一个测试。”

“果然狡猾，他是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，以免你因为害怕紧张，露出破绽，所以才暂时不告诉你”，杨一帆摇摇头，说道。

“我就按他说的做，正常驾驶电动三轮进出研究院，正常接受检查，没有什么事情发生”，饭堂大叔喝了口水，继续说道，“然后第三天，曹姓香港人又过来了，这次他在替换的电动车把手上，拧了几下，居然有一半可以拧开，里面还取出了两个细小的物件，让我明天把这两个物件粘在饭堂领导常坐的桌子底下。”

“我开始不愿意的，但那位曹姓生意人说，今天已经测试过，没有人会发现的，没有人会知道，没有风险。而且他只想听听领导们吃饭时谈仪器采购的流程，饭堂上，领导们也不会泄露什么秘密，对吧。关键是，每做一次就相当于十万的报酬，让我好好想想”，饭堂大叔不等肖冉冉及杨一帆问话，继续说道，“我当时就想着，做几次，还清赌债，就不做了”

肖冉冉和杨一帆对视了一眼，觉得敌人真是狡猾厉害的，一步一个圈套，一步一步，很成功的诱惑这位饭堂大叔做事。

“那录音设备怎么会那么精确的嵌入饭桌底下，两个小按钮又是怎么回事？”，肖冉冉问道。

“一开始，那录音设备是粘在桌子底下的，后来有一次掉下来，幸亏没有人留意到，他们让我想办法，我看到桌子底下有一条凹槽，告诉了他们尺寸，他们很快就按凹槽尺寸，定做好另外一批录音设备寄过来”，饭堂大叔继续说道，“那两个小按钮，一个是开始录音，一个是停止录音，因为研究院会不定期要到处检查是否有电子设备的，所以平时就关掉，只在吃饭的时候开，这时候不会有人检查，而且，而且这样也省电，可以用一周的时间。”

“也就是说这些录音设备一般周一安装好，周五就取走，对吗？一般是怎么样交给曹姓生意人？都是邮寄吗？”，杨一帆问道。

“是有邮寄和放到我晨练附近垃圾桶两种方式，我是根据收到的信息来做的，他们给了我一部卫星电话，会给我信息，告诉我该邮寄还是放到晨练附近的垃圾桶里。最近，最近几年，我妻子女儿偶尔也会打这个卫星电话，一般用卫星电话的时候，我都会关掉手机”，饭堂大叔交代道。

杨一帆看了看肖冉冉，似乎明白饭堂大叔这个周六下午关机一个小时的原因。

“这样说来，这边还有人和你接头，来拿你的那些录音设备吗？”肖冉冉问道。

“不，来拿东西的就是那位姓曹的，我偷偷在远处看过几次。但他，他在我做了不到两年后，就换了一位年轻的外国女子过来”，饭堂大叔肯定的说道。

“是这位女子吗？”，肖冉冉拿出helen的照片，问道。

“对，就是她，你们，你们连她也查到啦”，饭堂大叔肯定，也带疑惑的说道。

肖冉冉再看了看杨一帆，两人都微微点点头，似乎再进一步印证了他们的调查方向。

“我猜，这位外国女子是来和你重新谈条件的吧”，肖冉冉想了想，问道。

“你，你怎么知道”，饭堂大叔再次疑惑，并继续说道，“是的，做了一年多后，我的赌债还清了，他们也给了我几万元作为报酬，但我明确告诉姓曹的，我不想做了，然后这位外国女子过来，找我谈话。”

“她给你什么优厚的条件，让你继续做了这么多年呢？”，杨一帆冷冷的说道。

“她说，我已经做过这些事情了，一旦败露，就不单单是我一个人的问题，我的家人也会毁了，但她可以帮我，帮我妻子女儿移民，然后，然后我做一段时间后，也帮我移民，还供我女儿去国外读书”，饭堂大叔后悔的继续说道，“我当时就鬼迷心窍，答应了。导致我这十年来，过的是人不像人，鬼不像鬼的提心吊胆的，我妻子及两个女儿离开后，她们一直过的也不开心的。”

“那位外国女子就只是接手那么简单？就没有增加新的任务吗？”肖冉冉若有所思，问道。

“对，有增加新的任务的”，饭堂大叔好像感觉到，国安应该是查到了很多秘密，只是让他确认，更是不敢有所隐瞒，继续说道，“我答应外国女子后，不久，她就要求我每天都要检查一下厨余垃圾桶旁边，如果有纸巾的，就要小心检查一下，有可能有和安装在桌子底下偷听设备一样大小的优盘，有的话就要当天带出去，告诉她，并等通知。”

“你知道丢纸巾的人是谁吗？”，杨一帆马上问道。

“这个，这个我也偷偷观察过，但真不确定”，饭堂大叔说道，看样子不像是撒谎。

“最近一次纸巾里面有优盘，是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，肖冉冉突然有一点着急的问道。

“是两周前的一个周五”，饭堂大叔肯定的回答道。

“也寄走了吗？”肖冉冉也马上问道。

“这一次倒没有，拿出来后当晚，收到信息说要明天放到一个商场的储物柜，然后再把密码发信息告诉她”，饭堂大叔说道。

听到这里，肖冉冉看了一眼杨一帆，觉得饭堂大叔说的这个事情很蹊跷，杨一帆也点点头。

“王大叔，这些年来，还有其他人联系过你吗？”，肖冉冉问道。

“没有了，曹姓香港人后来也没有联系过了，就一直是那位外国女子，但和她见面也就是一开始的时候，后来都没有见过她，一直是信息联系的”，饭堂大叔回答道。

“王大叔，很感谢你的配合，我们会说明你是坦白的，会替你求情，你也说了这么多，先休息一下，如果还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，就叫人”，肖冉冉说完，和杨一帆先出去。

肖冉冉马上召集秦一和吕乐开会讨论。

“刚刚饭堂大叔交代了一个重要的事情，就是两周前的周五，带出了一个优盘，而这个优盘没有寄走，是第二天放一个商场的储物柜了”，肖冉冉快速的继续说道，“两周前，有可能就是航空航天新材料的实验数据资料。”

其他人也点头同意。

“大叔说一直以来就姓曹的和helen有联系他，那么会是谁去拿这个优盘？helen吗？她还敢入境吗？”，杨一帆不解的说道。

“不知道，但我们要马上去查清楚，这个事情十万火急”，肖冉冉继续说道，“秦一和吕乐马上去饭堂大叔说的商场，调看监控，查清楚是谁拿了饭堂大叔放的优盘，必要时，马上抓住拿优盘的人。”

“明白”，秦一，吕乐说完，马上出去。

饭堂大叔最近拿出的优盘究竟有什么机密？最终谁拿走了？肖冉冉他们能顺利追查到吗？

（根据一些事件，但故事人物名称，地点，情节纯属虚构）